面子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
可惜李哲没能继承这种潇洒,连每次拒绝人的时候,都要绞尽脑汁的寻找说辞。
在他眼里,任何一个敢于说“不”的人,都很厉害。
于是乎,不会说“不”的李大少爷,被迫陪叔叔爷爷们打了一通宵麻将。
李雷一边骂他小小年纪牌瘾不小,一边在旁边看了一宿。
隔天一早,父子俩一起从屋里跌跌撞撞的走出来,神志不清。
麻将这玩意儿,对于李家村来说其实还算是个小舶来品——当年还是李雷出去务工时,觉着有趣才带回来的。
然后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直接成为村里每年的固定项目,备受追捧。
可以说,除了韩梅以外,就没有不爱打的。
“儿子,车钥匙在门口,一会儿去接你妈回来。”
“我要睡觉。”
“你年轻人睡什么觉?”李雷甩了甩钥匙,晃的铛啷啷响:“你不去,我就跟你妈讲你打了一晚上麻将。”
“那我就告诉她你在边上看了一晚上。”
“……”
“……”
“下午再接吧。”
“下午一起吧。”
父子俩难得的达成共识,各回各屋睡大觉。
老太太出来招呼他们吃早饭,却被三两句糊弄了过去,望着那双双紧闭的房门,忍不住摇了摇头:“还是要梅子回来,才能管的住他们……”
……
千里之外,林悠悠趴在桌子上,旁边是刚剪一点的视频。
饶是她反应迟钝,现在也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困,太困了。
自打李哲走了之后,她这觉就像是怎么睡也睡不饱,哈欠连天打个没停。
那不是身体上的疲累,而像是精神上的困顿,醒过来刚工作半个小时不到,脑子就又不想转了,叫嚣着要休息。
李哲得知此事后当即表示要回去,被她严词拒绝了,最后思来想去,把手上的发绳给摘了下来。
虽然没有立马让她重新活蹦乱跳起来,但至少那瞌睡劲儿是少了许多。
小妮子顿时觉得很神奇:“诶,为什么呀?”
“可能因为我的能力全都源自于你?”李哲想了想,心中隐隐有些猜测:“咱俩距离太远,所以你的负担加重了?”
林悠悠听着这推测忍不住吐槽:“你怎么把自己说的跟个寄生虫一样。”
“本来就是嘛,甄天师不也是这么想的。”
李哲耸耸肩,不以为然,顿了顿后又道:“不对,他这思路还是从灵山那个林天师那里听来的……不过灵山之主比他冷静得多,没把自己的白面具给取缔掉。”
要是没有那个白面具,之前他们能不能从围攻中逃出来都是两说。
懒得管这些门门道道,林悠悠吐了口气,嘟囔起来:“好无聊哦,你在那边干什么呀?”
“打麻将。”
“……还有呢?”
“打一通宵麻将。”
“……”
感受到她的无语,李哲说起自己的正经安排:“一会儿接我妈回来,然后晚点要贴门对,明天晚上放烟花,然后看春晚,看到零点继续去放烟花。”
“那叫守岁。”
“对对,守岁。”
“我们这边不给放烟花。”电话那头,传来林悠悠略为委屈的声音:“只能看春晚。”
李哲想了想:“回头我给你打视频。”
“好!”
小妮子兴高采烈,突然就期待起这个除夕夜了。
……
下午时候,父子俩一起出门,在街上置办一下年货,买点烟花爆竹,再去外婆家把早饭主教给接了回来。
韩梅倒也没去过问他们为什么这么晚才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