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这些亡命之徒中间的男人正是刘九,他手中抓着一块干肉,狠狠撕下一口后,点头道:“若不是孟芙华,我冒着这么大风险过来是作甚?”
瘦黑汉子咳嗽一声,朝着篝火吐了一口口水,“当年老子在笙州叱咤风云,没想到突然冒出个孟砚,死娘的玩意割去了老子一只耳朵,今日必须得从他女儿身上找回来,诸位兄弟,车队上的银两和货物分文不要,老子只要孟芙华一个妮子。”
白衫青年扇子猛然一合,轻轻敲了敲沙子道:“这次水云帮带出来的银两不多,显然是为了给孟芙华历练铺路,咱们可以借孟芙华敲水云帮一笔银子,你说对吧,刘九兄弟。”
“你们如何做与我无关,事成之后,分我五成即可。”刘九冷不丁道。
别看眼前的白衫青年一副公子哥模样,其实他是沙匪的智囊,听说以前是个赶考的书生,后来不知怎么的就与沙匪入伍,为沙匪出谋划策,许多次官府围剿,都是凭借白衫青年的奇计屡次化解。
白衫青年似乎早已习惯,依旧笑眯眯道:“好说,好说,刘九兄弟前几次出力不少,该得这五成。”
粗壮汉子突然开口道:“不是还有两个细皮嫩肉的小娘子么,这如何分?”
刘九脸色不是很好看,压低声音道:“她们都是跟着车队行走的旅人,瞧着像世家小姐,我觉得还是莫要节外生枝,玩意惹得那些庞然大物,只怕免不得再围剿一次。”
瘦黑汉子阴恻恻地笑起来,“刘九兄弟,有什么好怕的,在这茫茫沙漠中,谁能剿老子,大不了带着兄弟们往更深处一钻,躲上两年再出来。”
白衫青年玩味地将纸扇抬起,“听说刘九兄弟一直未有娶妻,这样可不行,外头玩的始终还是没有家中好,不如这样,将其中一位小娘子送给刘九兄弟当夫人如何?”
粗壮汉子瓮声瓮气道:“那另一个归我。”
白衫青年爽朗笑道,“依王奎兄弟,就是王奎兄弟晚上的时候轻些手脚,免得将这小娘子弄坏了,那可就糟蹋了。”
周围沙匪哄堂大笑。
刘九只觉得眼皮子跳得厉害,从地上抓起一捧尘土,捻了捻,洒在篝火中,“她们身边可是有人守着的,有些庄稼把式,能搞定么?”
瘦黑男人抬起巴掌拍在刘九的肩上,“刘九兄弟怎还怕起来了呢,我们的本事你还不知道?有王奎在,拿下董烈和卢幺不成问题!”
刘九听瘦黑男人这么一说,心里头有了些许底气,一想到林厌离和李竹酒娇小可爱的模样,心里头就莫名生痒。
“好,人活着不就图个痛快么,此事成了之后,我也在水云帮待不成了,到时候跟你们一起儿去沙漠骑骆驼!”
白衫青年笑着摇了摇扇子:“朽木可雕也,我看此事也不复杂,我这儿有一包蒙汗药,是寨子里的老郎中配制的,听说连骆驼都能麻翻,明日儿刘九兄弟偷偷将此药放入,什么卢幺、董烈之辈通通麻倒!”
刘九深看了白衫青年一眼,在这沙漠中跟着沙匪一起打家劫舍的就没有什么好人,白衫男子瞧着一副正派模样,其实心里头比其他人更要深沉,一肚子坏水不说,脑子还特别灵光,难怪在这么多沙匪中脱颖而出,成为沙匪的二当家。
粗壮男人从身旁拾起一把柴火扔入篝火中,“答应好的小娘子,可不能反悔,我只要小娘子。”
瘦黑男人,笑得沙哑,眼中的阴郁消失了大半,“车队的银两和货物,其他兄弟分,老子只要孟芙华这小妮子!”
白衫青年眯着眼睛,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刘九用手指在沙子上随意勾画两笔,突生一阵伤感。
他年轻的时候就加入了水云帮,那个时候孟芙华才他腰间一般高,看着她一点一点儿长这般大,还真有些舍不得。
此事都怪怡红院的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