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厨房的人知道主子天闷吃不下甜的,所以搁了橄榄油并一小勺子盐熬的,味儿清,颜色也翠,奴婢着人端了来您瞧?”
王柳月听这么说,无奈也只好答应。
菡萏同着窦漪房出去,一面命人盛了送上来,菡萏则去取王柳月素日喝的碧螺春,两人一并走着,菡萏夸赞着,“到底是你嘴巧,最会哄主子。”
“我哪里巧了?主子不过是瞧我可怜才答应吃两口罢了。”窦漪房同着笑,菡萏也笑,两人瞎说了几句也便各自去,回来还碰头,窦漪房忙取来茶具伺候着。
一壶碧螺春,一碗翡翠汤。
王柳月先是吃了一勺子,在口中慢慢品着,不觉也笑,“倒真是不错。”
主子吃了,窦漪房心头也就高兴了,又哄着王柳月吃下去半碗,总不至于饿坏了肠胃,回头又请太医瞧。
王柳月吃高兴了,便问,“这汤是怎么做的?亏得有这么好的主意。”
这边菡萏不觉笑了,王柳月纳闷,问笑甚,菡萏才说,“主子,我前头还说您必须问呢,漪房不信,这汤的法子是窦漪房支的,说是她娘教她的。”
“我娘是赵国人,所以这也是赵国的做法。”窦漪房不动声色的说着,心下想着的是那素日的光景。
到了晚上,两人服侍着王柳月睡了,一夜倒也踏实。
只是次日初升的旭阳未免太艳了些。
窦漪房本在烧水,顺道喂着庭前的雀儿,红香便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菡萏见了扯着嗓子就骂,“鬼窜些什么?七子还没起床呢,一会子吵醒了,看不让人打你。”
红香哪里惊得这吓,一下子哭了起来,窦漪房方上前去问,“你菡萏姐姐唬你玩儿呢,还当真了?”
谁知红香却哭到,“漪房姐姐,菡萏姐姐,那边儿井里淹死人了!”
窦漪房和菡萏震惊了一下,同声齐问,“怎么回事儿?”
红香一边回想,一边道,“本来我同着花渡苑的千娇去百花园玩儿,路上才说起要给七子采上几朵花回来插瓶,谁知那边井口围着一圈儿人,千娇好奇,就过去瞧了,听说井里淹死了一个太监,身上泡的都白了,费了好大周张才从井口捞起来,我没敢看,千娇看了,说淹死的是魏美人宫中的兴公公。”
“就是那日教训庄少使的魏美人?”菡萏问道。
红香一个劲的点头,“听说已经失踪了好几日了,魏美人也打发了不少人去找,都说没有找到,今日百花园里的宫女正打算打水浇园,把桶放进去却没取出水来,她低下头去一瞧,里面竟然有一个人!”
这边王柳月却突然出来,满面的忧心,“红香,你说的是真的?”
不妨王柳月突然出来,几个人连忙作礼,窦漪房本在担心,王柳月听后会不会怕,可王柳月却说,“也不知魏美人如何。”
红香见这,忙不迭的答道,“这边已有人回了皇上,魏美人气的晕死了过去,皇上正拿着人审问那宫女呢。”
“审问她什么?”王柳月倒是担心那个素日不经风的魏美人听了可不是要平白再生出一场病来。
红香便将那其中原委都说了出来,道了个大概,原是那百花园的宫人,说是头天都见那井里无人,这会子却见里头死了个人,整个事情瞧着更是蹊跷不堪,因此才惊动了刘盈。
王柳月赶过去的时候刘盈才将那个宫女审完,那宫女下来已是魂不守舍,见王柳月来,刘盈也并不惊奇,似乎是意料之中。
魏美人也只是坐在殿上安详的看着,目中无神。
可王柳月到底是白来了一遭,什么也没审出来,倒是令魏美人更加伤心。
那魏美人含着泪,“臣妾隐居后宫多年,如今通共就剩下这么几个人伺候我,一个个儿的接着去了,若是这宫里有人厌弃臣妾,陛下就把臣妾赶出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