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去眼中钉,肉中刺,也还大家一个清净。”
那刘盈如何听得魏美人这样说,心中又愧又恼,发誓要将这事儿查个水落石出,魏美人只是低头轻声哭着,王柳月竟也不知如何安慰,也不过是同刘盈问过安,也便回去了。
回到宫里,王柳月才是一发不可收拾的伤感起来,眼里含着泪,“如今赖姑姑去了,魏美人宫里的兴公公也去了,可见这宫里是个吃人地,我若是有造化,得了皇上的恩宠死了也还好,倘或没这个造化,只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死去……你们都走了,倒也是我福薄了。”
一面哽咽着,窦漪房就一面来劝,“主子可是说胡话了,这才多大的事儿,后宫之中自是这样,奴婢瞧着那魏美人是真聪明,如今虽不是盛宠,可到底陛下还是肯为她出个头儿,如今陛下是对咱们长明要冷淡些,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主子,您福气可大呢。”
窦漪房劝着,王柳月的眼泪才收住,“我竟也不知什么叫做福气,只是有我一日的饭吃,就不会叫小皇子吃苦的。”
她不住抱着窦漪房,“漪房,有你还有菡萏,这宫里的日子,熬着也不那么辛苦。”
不禁嗟叹,窦漪房也只能静静陪着,菡萏见这,早往东厢去唤奶娘,抱着小皇子来了,王柳月的心思才算回来,接过小皇子抱在怀里,逗弄了一翻,这才算好!!
如今见王柳月已不再伤心,二人松了一口气,窦漪房又问,“主子,奴婢去把今晨剩下的那碗莲子粥拿来,您吃些,也给小皇子喂些。”
王柳月应了,窦漪房方去取。
转眼,刘朗已是半岁的年纪,虽然还吃不得太硬的食物,这粥和汤倒也时常吃着。
王柳月接过粥喂着,窦漪房拿着件儿新制的衣裳来,小的极是可爱,“主子,这是奴婢做的,功夫活儿不好,是您年赏下的那匹缎子,奴婢自己没舍得用,给小皇子制了件衣裳。”
王柳月接过,喜不自胜,抱着小皇子看了好一阵,又在小皇子身上比划,让菡萏拿着收了,“难为你费心,白天这么累,晚上还要做针线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