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间舒适宽敞的空房容易得。再加上孟潜山殷勤,仅用了一夜,便将东侧向阳的那处空房收拾了出来。
那间屋子并没有比主屋小多少,光线尤其好,是几间厢房里最好晒太阳的屋子。
孟潜山做这些,多少存了想讨霍夫人的巧儿的心。
但是霍夫人似乎一直不怎么高兴。
那位祖宗仍旧冷着脸,甚至周遭的气场都似乎比平日里更吓人几分。孟潜山虽不知道个中原因,却也晓得看脸色,将这位祖宗送到,便匆匆退了出去。
日头渐渐升了起来,李长宁带着魏楷来到了安隐堂。
所配的药材要用上日才能起明显的效果。给江随舟把脉之后,李长宁调整了味他所用的药,便将方子交给了孟潜山,让他替江随舟去煎药。
做完了这些,们二人便被侍女领着,来到了霍无咎所住的厢房。
二人进了房,李长宁随便找了个借口,便将房中伺候的下人们都支了出去。待到房中只剩下了们三人,李长宁才提着药箱,走到了霍无咎身侧。
“霍将军。”躬身冲霍无咎行了一礼。
便见霍无咎放下了手中的书册,抬眼看向们二人。
“将军,李大夫来给您看伤了!”旁侧,魏楷面上带着,便替霍无咎将轮椅推向了床边。
“将军还不知道吧?昨天李大夫那番话,都是拿来糊弄靖王的!昨日他给您看了伤便知,这种因利器所伤而致的残疾,有十成把握能治好您!”
霍无咎淡淡瞥了一眼。
魏楷立马明白了的意思,挠挠后脑勺,道:“属下知道,王爷肯定一早就猜到了。”
却听霍无咎忽然问道:“靖王的病呢?”
房中的两人都是一愣。
一时间,魏楷和李长宁面面相觑。
们心下都清楚,为靖王看病不是个幌子,只是借此打入靖王府中罢了。
将军问这个干嘛?
短暂的静默后,二人对上了霍无咎漆黑的眼睛。
“能不能治好,没准话?”问道。
李长宁忙道:“回将军,靖王的弱症,是自幼被人下药所落下的。要想立刻治好,绝无可能,但只要用对了药材,慢慢调理,大约年,应当能够拔出病根。”
霍无咎垂下眼,不说话了。
李长宁看看,又看看魏楷,一时间心里没数了。
“那……按将军的意思,您是想小的治好,还是治不好他?”
霍无咎顿了顿,再抬眼时,目光中染上了两分冷意。
想不想?有什可想不想的。与靖王,如今不是“合作”的关系罢了,自己只要在日后护好,管他被什人下药,得什病干什?
这想着,冷然开了口。
“我有什可想不想的?”道。
李长宁更没主意了。
便听霍无咎道:“你既然到他府上来给看病,不想着怎么给治好,难道等着报复你吗?”
李长宁心里一哆嗦。
果然,就知道,那位靖王不是个善茬。
但是怎么听将军这话……好像是想让被治好的意思?
李长宁猜不透,只好顺着霍无咎的话道:“小人知道了!小人定当尽心竭力,将靖王治好!”
魏楷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恨不得踹李长宁一脚。
没听将军多讨厌那个靖王吗!居然还说要治好,这是什榆木脑子!
却听霍无咎嗯了一声。
“别告诉。”补充道。
李长宁连连应是。
魏楷目瞪口呆:“将军,这是为何?”
霍无咎嘴唇动了动,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说,自然是考虑到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毕竟江随舟的身体要治好,还需长时间,江舜恒一时半会也不会察觉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