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了。
“没有,不你今早说晚上要回来吗?”
他慢条斯理地伸手接过了霍无咎手的书册,整理好了,放到了一边。“怎么回来的么晚,才忙完么?”
房中烛火燃得亮,总给人一种暖融融的感觉。江随舟会儿困得嗓音都有点哑,语气也比平日软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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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极简单的几句话,让霍无咎心中升腾起了一种奇妙的感觉。种感觉他从没有过的,毕竟他在外征战多,也从没有体验过被人等着回家的感觉。
竟让他一整日的疲倦和烦躁,都轻飘飘地烟消云散了似的。
他在床榻边坐了下来,伸手去寻江随舟的手。
“事情有点多,就晚了点。”他将江随舟的手握在了手心,揉了揉。“只说要来,也没说不让你睡,有什么好等的?”
他语气一本正经,让江随舟听出了口不对心。
江随舟闻言也不回话,靠在床榻上了起来,一双意盎然的眼睛,静静地看着霍无咎。
把霍无咎的心看得砰砰乱跳。
他咬了咬牙,凑上前去,一回生回熟地,便在江随舟的嘴唇上轻轻咬了一口。
“有什么好的。”他低声道。
江随舟往旁侧躲了躲,反倒让霍无咎追了上去,本只简单的咬一下,也渐渐成了唇齿间的纠缠。
霍无咎半点经验都没有,只循着本能,也没什么轻重的,莽撞得很。只片刻,江随舟便有些喘不过气,抬起手来直推他。
霍无咎知他身上有伤,也不敢硬拗着他,让他推了下,便顺着他的力道坐了回去。
江随舟忙着顺气,霍无咎坐在那儿,便紧盯着他,嘴角直往上翘,一副得意又张扬的模。
江随舟瞥了他眼,只觉人幸好没尾巴,不然定然要翘上天去了。
不过,他倒看出,霍无咎此时的神色与方才进门时,截然不同了。
江随舟猜出了几分。
见着江随舟看他,霍无咎便又得寸进尺地凑上来啃他。
的事,向来尝过第一次就要上瘾的。
江随舟推不开,又让他稀糊涂地吻了一遭。一吻之后,然歪在了霍无咎的肩上,被他牢牢圈在怀了。
“不许再胡闹了。”江随舟喘息着轻声训他。
霍无咎一本正经地答应了一声,答应的声音还没落,然又低下头去,在他唇边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
放肆得很,一副有恃无恐的模。
江随舟也懒得同他计较,便任由他抱着。
片刻之后,他问道:“今日你去处理的那些事,不挺棘手的?”
霍无咎顿了顿。
那自然棘手。他长么大,就没怎么跟文臣打过交道。些人不战俘,不能一杀了之,况且此后还说不定有用到他们的地方。
但改朝换代,向来他们最接受不了的,即便不死,也绝不会安分。单说临安,一日之内便送来了三封急信,全太常令府上送来的,说齐旻齐大人听闻皇上被霍无咎杀了,直要撞守军的刀剑,要他们给文武百官个痛快,要杀要剐可以,不必留着他们受辱。
霍无咎自然觉得头疼。
但会儿,他怀抱着江随舟,人之间不过隔着几件单薄的衣衫罢了。
温热的体温和起伏的呼吸,源源不断地传递给他,便让霍无咎觉得,些乱七八糟的事也没那么难缠,更不必拿来让江随舟烦心。
“就有点琐碎。”他说。“别的没什么。”
江随舟只觉他嘴硬。
他正要抬头去看霍无咎,霍无咎像察觉到了他的动机一般,一抬手便将他按回了自己怀,抱得严严实实的。
“怎么,还信不过我?”霍无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