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把着方向盘,目视窗外的各色行人,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动着,沉默了许久才郑重的开口,“孙念,你是个聪明女人。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我这,你懂我意思吗。”
听到这话,瞬间心痛到窒息的孙念怔住了,过了许久才慢慢退回副驾驶,“我就是开个玩笑嘛,你一定要这么认真吗?”
“这是对你负责。”
“我能在浪费中获得乐趣,就不是浪费时间。不是吗?”
见她依然没脸没皮,林义没说话了,打火开车。
这个晚上,孙念是踩着宿舍大门的关门时间回的寝室。
女生宿舍其他人还没来校,只有旷艺林在低头看故事会。听到门口响动,抬头的她惊呆了。
只见一身呢子黄的孙念全身湿漉漉的,头发衣角都在流趟着水滴。面色虽然平静,但眼睛也红红的,明显哭过。
旷艺林赶忙起身,急急忙忙问,“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去找林义吗?他欺负你了?”
孙念抿着嘴没说话,把湿透了的淡黄色双肩包往地上随手一放,就自顾自的进了卫生间。
关门后,旷艺林只听到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淋浴开着,却没有任何洗澡的异动声音传出来。
......
今天的林义心情比较低落,尤其是听了韩小伟现场版的“来生缘”,更是触动了内心某根弦。
虽然之前没怎么表露出来,却是因为顾及个人修养,隐而不发。
也正是因为压抑了一下午,当孙念再次另类表白时,烦躁的心一下子跳了出来。
被拒绝了,虽然孙念极力想维持住这份话不多的尴尬,可车内最终还是归于了平寂。
好不容易捱到中大,心思各异的两人自然早早分开。
望着奥迪流畅地拐弯离开,孙念也是不声不响进了校园。
她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回宿舍,而是心思麻麻的在雨中望天、站立了会,尔后才沿着中大不疾不徐地糊涂了一圈。
最终躲开那些打伞人的异样眼神,找了一处没人的草地拢坐着、埋头痛哭了一场。
其实孙念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因为她知道按自己的牛皮糖程度,林义想彻底甩开她没那么容易。
可就是觉得很难过,很悲伤。
从小到大都是花丛锦簇,没想到长大了自己会有这么多坎坷,会变成曾经厌恶的癞蛤蟆模样。
......
门外的旷艺林等了许久,见里面还没动静,有些着急了,敲门威胁说:“你还不开门,我就喊人来了。”
威胁了好几次,等到旷艺林彻底坐不住的时候,里面传来了嘶哑声音:“艺林,帮我拿一套浴衣过来。”
孙念出来了,披着一件乳白色羊绒浴衣。
旷艺林拿过吹风帮着吹头发,一边弄一边问,“你见过林义了?”
“见过了。”
“他欺负你了?”
“没有。”
“真没有?”
“本姑娘天生丽质难自弃,他哪舍得。”
旷艺林不解,“那你?”
孙念慢声说:“我看了一场悲剧电影。”
旷艺林,“......”
十来分钟头发干了,孙念爬上床缩到被窝里望着天花板发呆了许久,突然侧身问跟上来的好友:“你觉得邹艳霞怎么样?”
旷艺林一脸懵,但在对方眼神的逼视下,想了想还是说,“邹艳霞是耐看型女人,初看不惊艳,但越看越有味道。外表看起来也温柔,应该是贤惠型的吧。”
“还有呢?”
“还有什么,顶多也就百里挑一。”讲到这,旷艺林也说开了,“其实我也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