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上的疏离。
蓁蓁上大一的寒假,是庄敬结婚后第一次回陕西过年,问他去不去,他坚决地说去,但是母亲让他接送容非,他答应后只是电话告知了庄敬,庄敬听完没有说话就挂了电话,当时心里一定是失望的。那个时候,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初二以后就基本没有接送过了。
想着想着,红了眼圈。蓁蓁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爸爸,你怎么了?”
张之义揉了揉脸:“蓁蓁,你长得太快了,爸爸什么都没有做,你就长大了,都要做母亲了。”停了几秒钟,郑重其事地说:“蓁蓁,爸爸认真地向你道歉,对不起,没有好好照顾你。”
蓁蓁看着他,弯了弯嘴角:“爸爸,没事儿,我有妈妈,还有李自勤。从初三开始,李自勤就陪在我身边,这对我很重要。初中时我很讨厌你事事偏袒姑姑和容非,妈妈不让我怨你,让我不要为别人的不懂事和幼稚买单,要让自己活得幸福,活得快乐,活得值。”
正说着,之薇打来了电话,在张之义犹豫着要不要接的时候,庄敬已经毫不犹豫地关了自己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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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亲哥,你现在必须把钱打过来。我给你说实话吧,容非要还信用卡,你总不能让孩子因为还不上信用卡而上黑名单吧。”理所应当的语气臊得张之义的脸有点儿发烧,他有气无力地说:“我手里真的没钱,钱都在蓁蓁妈手里,我哪还有脸跟蓁蓁妈要钱啊!”他说的是实话,但是之薇却听着是托词,语气更加不友善:“你让庄敬把钱打过来吧,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不打,我们以后也别来往了。”说完不等他回复就挂断了电话。
庄敬低头吃菜,不看他。张之义想起来,每次母亲找茬发脾气时,庄敬都是低着头吃东西,一句话不说。以前他心里感谢她的退让,现在想来她心里也会感到委屈吧,这种无处诉说的委屈慢慢地就变成了冷漠和疏离。
庄敬关了手机,张之薇用胡玉瑾的电话找到了蓁蓁,蓁蓁按下外放键,传出咬牙切齿的声音:“张蓁蓁,你妈长本事了,竟然把手机关了。你告诉她,让她有本事一辈子不要开机,一个乡下土包子,得意什么。你告诉你妈,让她立刻马上把钱打过来,不然我就让容非拆散你和李自勤。李自勤早就喜欢上容非了,容非看在你们姐妹的情分上,才让着你,别不知好歹。”一个人说了半天,听不到回音,张之薇声音更大起来:“喂,喂,张蓁蓁你说话,不然我就给李自勤打电话。”蓁蓁就是一声不吭,张之薇只好挂了电话。
庄敬仍然低着头,张蓁蓁定定地看着他,张之义心里火烧火燎地难受,感觉时间过了很久,他勉强张开嘴:“庄敬,以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庄敬放下筷子,喝了口水,语气悠然:“说什么,怎么说?你是没见过,还是没听过。人的一辈子很短,我虽然在婆媳姑嫂关系上吃了点儿苦,但作为反面案例教育了我女儿我女婿啊,我女儿幸福就行,就当我吃了两辈子的苦受了两辈子的气好了。李自勤怎么做的,你也看到了,别的都不重要。我早就不在乎了。”
张蓁蓁眼睛酸涩:“妈妈,勤哥承诺过,让我结婚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让我在家里横着走。”
庄敬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在自勤面前乖得跟小猫似的,还横着走,你知道怎么横吗?”
蓁蓁脸不明所以地红了,不好意思地说:“不会。”想了想,又觉得不甘心:“如果让我不开心,我会横的。”
看着女儿脸上升腾起粉红色,张之义意识到,女人向丈夫抱怨,也是一种撒娇和示弱,希望丈夫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刚结婚的时候,庄敬也向他抱怨过母亲和妹妹对她态度不好,他觉得都是小事,不耐烦地训斥“你怎么这么多事”,后来庄敬再也没有抱怨过,但是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