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早歇着!爹这么累,早点做完,孩儿还能给你捶捶背捶捶腰啥的!”
“你以为哩!这工程可大了,这爹一个人可干不动,得去请你大伯和隔壁万叔一起帮忙才成哩!这大雨的天儿,浇多了雨,可得生病哩!”
孟福禄被摇的没法子,也享受够了闺女的亲近,这才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木屑,这才对他闺女说道。
“爹,那要不算了吧!爬上爬下的,太不安全了哩!”桃花打了退堂鼓,唉!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她潜意识里已经把孟福禄当了亲爹,使唤起来,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感觉,如今要去麻烦陌生人,她心里就不怎么愿意了,她这个人,一向不喜欢麻烦别人。
再说了,兴师动众的,还是算了吧!大不了,体验一把父爱吧!想到爹的呼噜声,她真是……大不了就当拉大锯的睡了一晚吧!
“哟,咋了这是,还打退堂鼓了这是?放心,爹这就给你安排上,得对得起俺家这颗小白菜哩!”
孟福禄看他闺女一脸难为的样子,心软了软,这孩子自小就不折腾,这好不容易求个东西,也不是多难的事儿!他得允了,不过是欠些人情的事儿,他背着,闺女操心啥?待会儿,让媳妇做顿好吃的照顾照顾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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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摸了摸桃花的头,穿了蓑衣,把闺女抱到他媳妇屋里,迎着雨,向隔壁万家去了。
“娘,爹,真是个好爹哩!”桃花看着他爹消失在雨幕中的身影,有所触动的对她娘说。
“嗯,娘知道哩!来吧,和兄弟们一起搓绳子吧,娘,晚些时候给你们再做一双草鞋!”
刘女士表示,男人是个好的,她知道了。别一副要淌狗尿的样子,没出息!娘们唧唧的,怪丢人的!
完全忘记了,桃花是个母的!还是个七岁的小女娃,容易感动是正常的!非常正常的!
再说了,她自家刚才不也是哭的歪歪的!
桃花无语了,转身爬上炕,就这手,搓起来绳子,力气小,搓不好,勉强能用就行,管他哩!她娘做的鞋也是难看,烂绳配烂鞋,绝配哩!嘿嘿!
不一会儿,孟福禄就敲响了万家的院门,见有人出来,雨大,隔的远,看不清,他也不管是谁,张嘴就问,万贵兄弟在家没有,见那人摇了摇头。他拧了拧眉,转身朝着他大哥家走了。
天地间,模糊一片,只有那如线的雨落在地上,汇聚成了一条条小溪,泥土湿润,沙石翻滚,孟福禄低着头,任凭那些雨水遮挡他的视线,他走的小心翼翼,并不防滑的草鞋包裹着他冻僵的脚趾,泥水湿了他的裤脚,阵阵寒意涌上心头,他不得不拿出双手企图保持平衡,又因为风吹的紧,不一会儿又将双手插入衣袖里,抱着,揣紧了双臂,越发佝偻着,哆哆嗦嗦的迎着风雨去了。
孟福禄想着,去了大哥家,还得去请一趟崔兄弟哩!人多力量大,不然,这茅草怕是盖不起来,还得再和大哥借一借草,他家剩的那点儿,怕是不够哩!
遂,又想到大嫂那嘴脸,他不由苦了脸!害!大嫂是个抠搜的,如若大哥在家,那想来也没啥哩!
看了雨,也觉得安心,这大雨天,不在家在哪里哩?过了雨,他多多背些还了便是!他也不占人家便宜!
这样想着,不一会儿就到了他大哥家。他站在篱笆墙外,大声叫了大哥,见他大哥在家,不由松了口气。
“大哥,俺家妮儿的屋顶漏了哩!这才来向你借些茅草回去,给她搭搭哩!”
孟福寿暗暗瞪了他一眼,这小子!多说一句会死啊?
“回吧,俺待会一起给你送来”
“干啥哩!又来借东借西的!这大冷的天,修啥屋顶哩!”李金花暗暗啐了一口,这大冷天!他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