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愉没有说话,而是坐直了身子,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慢条斯理的说道:“那你急什么?”
“我能不着急吗?征儿眼看着都快二十了,家里老太爷几天一封信催着,怪我这个儿媳不上心,老太爷可是等着抱重孙呢。”
一听夫人提到自己夫人,马愉站起身脸色郑重道:“三媒六聘需要多少钱?”
见丈夫终于开窍了,陈氏掰着手指头道:“按老家的规矩,这三媒六聘台面首饰衣服,还要起新宅子,田地唔得怎么着也得要三百两。”
一听需要三百两,马愉面色一抖,三百两,相当于他一两年的俸禄了。马愉挠着头,颇有些窘迫道:“这么多?家里还有多少钱?”
陈氏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就还有50两。”
“我……”,马愉顿时头大,良久才开口道:“能不能和亲家商量一下,聘礼少给些?”
“少给?人家在青州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你又是个内阁大臣,说出去你不怕丢人我还嫌丢人呢。”陈氏没好气的挤兑道。
马愉有些生气,拉拉着脸,坐下不说话了。这哪是娶媳妇啊,这是敲骨吸髓啊。
“哎,写信给父亲吧,让他接济一下,等发了俸禄,在还给他。”马愉最后无奈的说道。
当年的状元公,如今的内阁首辅,就为了儿子的婚事,也开始啃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