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井挖完,赵桂芝也总算得了些空,水田已然长出杂草,趁着早上凉快,几人就去地里拔草,但闫镇深和闫镇南兄弟两个却没跟着。
说是给挖井的人结算工钱,赵桂芝还嗔怪一声,结个工钱还需要两个人。
可刚下地没一会,就听路旁传来惨叫声,赵桂芝直起腰去看,就见往村里走的路上几个汉子已经打了起来。
而那最是高大的两个汉子明显就是自家两个儿子。
这会时间尚早,地里干活的人不少,都抻长脖子去看,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像闫镇深这种在村里当猎户的,本就带着一些威名,可除了上次张一鸣的事情,也没见他动过手。
但这次兄弟俩下手都挺狠,不过两拳就把那过来帮工的人牙齿都打掉了。
一时之间倒是没谁敢往前靠。
别人不急赵桂芝急啊,这两兄弟不是说结工钱,怎么就动起了手。
如果是闫镇南打架,赵桂芝可能还掂量一下谁对谁错,但她家老大一向沉稳,一些小事是绝对不会动手的,那定然是那些挖井的帮工惹到了他。
赵桂芝动作急,赶忙去田边穿鞋,还不小心踩踏了好几处秧苗,脚都来不及洗,踩上鞋子就往路边去。
就她家老大那力气,别在把人打死了。
“娘你慢点。”反倒是楚潇看起来并不是很急切,不就是打个人嘛,他深哥想打就打,只要留口气楚潇就能保那人不死,顶多赔些银钱,他空间里十个金疙瘩还怕赔不起嘛。
其实楚潇大概知道那兄弟俩动手的原因,闫镇深一开始不让他们去后院他还有些不解,但晚上闫镇深就跟他解释了一下。
楚潇本身是觉得没有什么,但三妹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姑娘,他也怕被人占了便宜去。
所以有时要去后院做事,都是楚潇自己去的,还真有个汉子对他挤眉弄眼。
楚潇看的只想笑,觉得这大兄弟勾搭人的水平实在太烂。
他回去还跟深哥探讨了下撩汉技巧,当时闫镇深的脸色就难看的紧。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深哥和二弟今天还会找个由头动手打人。
那边说是打架,可实际上就是闫家两个兄弟单方面打人,只因被打的那两位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
而除了一个拉架的被误伤,其他帮工都站在一旁,连开口劝解的没有。
虽说他们都是一起出来做工的,但也没啥太大的交情,这两个人不止管不住自己的眼睛,还管不住嘴。
说的那荤话他们听着都觉得不舒服,这当哥哥和相公的听到,打死都不为过。
赵桂芝赶过来时,闫镇深已经停了手,他冷冷的目光看向其他帮工,那些人都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些。
“嘴巴都闭紧。”
那些帮工都跟着点头,挖井的师傅叹了口气,一脸歉意的跟闫镇深道歉:“大兄弟你放心,绝对不是有人出去乱说,全都烂在肚子里,这次也是我的不是,没曾想这两人这般……不成体统,他们两个的工钱我退给你,你看能不能放他们一条狗命。”
这会已经有村人注意到这边,大师傅也不敢乱说话,要是说这两人意淫人家姑娘小哥,怕是对其名声也不好。
毕竟村里长舌妇最喜欢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闫镇深没吭声,倒是闫镇南还不解气的又踹了两脚:“嘴还欠嘛?”
那两人这会都蜷缩着身体,脸上都是血,哪里还敢嘴硬,连连求饶。
“老大,这是怎么了?”赵桂芝急急忙忙的过来,看着地上被打的人都不敢认真去看。
有赵桂芝领头,村民也都慢慢聚拢,没一会就十几个看热闹的人。
闫镇深扫了那些人一眼,面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