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2章 邻翁笑指疑为客,笑问何乡避世来(2 / 9)

靖环视百官,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继续念道:“兵部郎中赵大人,昔年由谢渊举荐为官,任职期间多次挪用兵部物资,交予谢渊私仓,实为通敌之助!”

赵大人面色铁青,出列辩驳:“陛下!臣由谢渊举荐属实,但举荐之恩与谋逆无涉!所谓‘挪用物资’,皆是按《大吴边军调度条例》,调拨至宣府卫备用,有户部侍郎陈忠的核验文书为证,徐靖这是罗织罪名!”

“核验文书?” 徐靖嗤笑,“陈忠早已因‘谢党’嫌疑被停职核查,其文书岂能作数?” 他看向吏部尚书李嵩,“李大人,赵大人任职期间,考核多次由你主持,是否与谢渊往来甚密?”

李嵩躬身应道:“回陛下,赵大人确与谢渊过从甚密,多次借公务之名出入谢府,吏部存档的考核记录中,曾有‘结党倾向’的备注,臣先前碍于谢渊权势,未敢上报。” 李嵩的话如同致命一击,赵大人脸色瞬间惨白 —— 他深知李嵩与徐靖早已勾结,所谓 “考核备注” 不过是事后伪造,却百口莫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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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骑再次上前,赵大人虽怒不可遏,却深知反抗无用,只能怒视徐靖:“徐靖,你这奸佞!我赵某人一生清白,今日虽遭构陷,却绝不认这莫须有的罪名!”

徐靖接连弹劾两人,大殿内的气氛愈发压抑。百官们或低头垂目,或面露惊惧,没人敢再轻易开口。按《大吴早朝仪制》,百官有权为受冤者辩解,可此刻,面对徐靖的铁腕与李嵩的附和,面对御座上沉默的萧桓,所有的勇气都化为了恐惧。

队列末尾的年轻翰林王修,攥紧了袖中的双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亲眼目睹李大人、赵大人的冤屈,心中满是愤怒与不甘。他想起入职时恩师刘玄的教诲:“为官当守本心,见不公则言,遇冤屈则辩。” 可此刻,他看着身旁几位老臣都把头埋得极低,连平日里敢直言进谏的刑部尚书周铁都面色凝重,一语不发,便知自己即便开口,也不过是徒增牺牲,甚至可能连累恩师。

他的目光扫过内阁首辅刘玄,只见刘玄站在百官之首,神色焦虑,几次欲迈步出列,却被身旁的内阁次辅悄悄拉住。次辅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哀求:“首辅大人,不可啊!徐靖手握理刑院与诏狱署大权,玄夜卫遍布京师,石崇、魏进忠皆是他的党羽,陛下又已偏信‘肃清谢党’之说。您此刻开口,怕是会被安上‘谢党保护伞’的罪名,到时候不仅救不了别人,反而会连累内阁,动摇国本啊!”

刘玄的脚步顿住了,他看着御座上神色平静的萧桓,心中满是无力。他身为内阁首辅,加 “太傅” 衔,正一品大员,本该匡扶社稷、直言进谏,可在这 “谢党” 的大帽子下,连他也只能束手束脚。昨日,他曾私下入宫求见萧桓,想劝谏陛下 “慎用刑罚,核验证据”,却被内侍李德全拦在御书房外:“陛下说了,谢党案事关重大,牵涉甚广,首辅大人身为百官之首,当以稳定为重,莫要过度干预,以免引起党争动荡。”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堵死了他所有的进言之路。

队列中的户部尚书刘焕,心中同样焦灼。他与李大人素有往来,深知其为人正直,绝非谢党。可他的儿子还在镇刑司手中,昨日魏进忠还派人传话:“刘大人若识时务,不多言多语,公子便可平安归来;若敢妄动,恐公子性命难保。” 一边是好友的冤屈,一边是儿子的安危,刘焕只觉得胸口憋闷,几乎喘不过气。他只能低下头,不敢看李大人被拖拽的背影,心中满是愧疚与悲愤。

徐靖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愈发得意。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 让百官畏惧,让反抗者覆灭,让顺从者存活。他继续念着名单,每一个名字背后,都藏着他的算计:“江南道监察御史苏大人,私下收受谢府馈赠的绸缎百匹、白银千两,为谢渊传递消息,实为通敌内应!”“工部主事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