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西方的历史叙事中近乎消失?
路宽用电影语言完成了对西方历史话语霸权的解构和讽喻!
导演的私货此刻似乎也成为了明枪,深深地扎进西方电影人的心中。
路老板不管他们会不会反思,但这是他掌握了偌大的资源和财富后,向西方世界的傲慢与偏见,甩出的第一记响亮耳光!
自张纯如开始,东方大国的血泪史,再不容你们肆意地涂抹和践踏!
虚伪的人权卫士们,请从你们丑陋的道德高墙上一跃而下,化为齑粉吧!
现场的华人导演、演员,越来越多的专业电影媒体记者后知后觉,洞悉了这一段“彩蛋”。
他们在速写本上笔走龙蛇,记录下这个显而易见的电影爆点。
刘伊妃美目逡巡,在第一排捕捉到了爱人的侧脸。
这一刻,她的整个世界都凝固在了方寸之间,满溢着倾心的爱慕。
张纯如从纽约离开了。
临行前犹豫不决的苏珊给了她一个不算答复的答复:先写一份选题计划给她。
出版社对这样敏感的题材显然会慎之又慎。
张纯如离开出版社,站在世界最繁华的纽约十字路口,眼中却都是1937年金陵城的血肉模糊。
她长叹一口气,准备给丈夫打个电话,却先接到了邵子平的来电。
“喂?邵博士?”
“纯如!我刚刚联系上一位独立制片人叫崔明慧,她前几年拍摄了一部名叫《奉天皇之命》的纪录片,控诉日寇的暴行,她还去过中国采访过幸存者,我想可能对你有些帮助。”
张纯如激动道:“她在哪里?”
“我给你地址和电话,她住在纽约皇后镇。。。”
张纯如像是刚刚被捞上岸的溺水者,放弃了回家的念头,当即打车直奔华裔制片人崔明慧的住处。
崔明慧和朋友汤美如是著名的独立制片人,她们在1987年就制作了纪录片《谁杀了陈果仁》,探讨东亚战争对现代社会的影响,获得了奥斯卡最佳纪录片提名。
但这部揭露日寇罪恶的纪录片上映之路屡屡受挫,两人甚至都受到了右翼的死亡威胁。
纽约皇后镇的别墅中,张纯如和崔明慧对坐饮茶,后者听闻她的来意,面色肃然:
“我前年7月去过金陵,一位金陵大学的历史学教授给了我六位幸存的采访者名单。”
“我逐个联系过,但大多数人都不愿意接受采访,他们的生活也很拮据。”
崔明慧突然有些出离愤怒:“你知道吗?日寇的战犯们很多都逃脱了审判,他们仍然住在宽敞明亮的房子里,享受着政府和军方的巨额补助。”
“而我们的同胞和受害者,却因为他们的罪行家徒四壁、郁郁而终,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
张纯如听得揪心,当即沉声道:“明慧姐,请你给我那位教授的联系方式。”
她顿了顿,似乎思绪回到了幼时爷爷讲述的故乡。
“我要回中国。”
背景虚化,镜头缓缓推进,金陵火车站斑驳的月台上,张纯如独自伫立在盛夏的蝉鸣中。
站台上,嘈杂的方言如潮水般涌来,却在她耳中化作美丽的乡音。
那些提着竹篮叫卖雨花石的老妪、扛着编织袋的民工、穿校服追逐打闹的学生,每个人都带着鲜活的生命力。
出站口的青砖墙上,“金陵”两个魏碑体大字被雨水洇出深色痕迹。
她突然停住脚步,行李箱的滚轮在石板路上卡住,就像她卡在历史与现实之间的灵魂。
这一刻,她眼中的金陵和1937年的金陵时空交错,叫张纯如禁不住鼻尖发酸,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