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芸罗恹恹地看向娘亲,到也不反对她的说词,稍稍偏帮道“说他们做什么,我自会帮他们留意着好人家。”这话说的就是自恃甚高了,几个妹妹有苦不敢言,只得继续去伺候她。
“想当初若我没有执意要做大祭司,怕是也不可能走到今日这般殊荣,不过他们还小,哪里能吃得起这苦,若是他们想做我到是也可以帮忙的。”贺芸罗撩眸回看着他们,有些讽刺,她所谓的还小,几个妹妹最大的与她相差三岁,最小的也就相差七岁,早都过了当大祭司最好的年纪。
当大祭司是个苦活,除了必需是要有童贞的女孩才有资格入选,常年都不得与男子接触,十几年下来别说是旁人,就连苏映寒的面都是寥寥见过几次,又都是如花似玉的年纪,能耐得住寂寞想必非常之不容易。
窗外有人影想走过,但听得这声音悄然停住脚步,不是她想偷听,而是实在不知该如何去打扰他们。想了想还是走吧,万一被贺芸罗发现那到时又要说不清,这个女人的手段她可是见识过,当初她还只是个大祭司都能对她下手,往后她成了这魏宫的女主人岂不是轻易就将她捏在手中于生于死,阿月可没那么傻。后退的脚步在听到接下来的话时堪堪停住。
贺夫人面有尴尬,压低声音道“当年之事应当是没有人知道吧?”
贺芸罗面色一阵,凛冽的眼神看向贺夫人,目光梭巡了下四周才说道“胡说什么,怎么会有人知道,我可是天定的大祭司,谁敢来质疑,除非是想成为北魏的公敌。而我自从当上大祭司后为北魏的贡献有目共睹,只有我才是那个最合适的人选,而那个人注定是要被牺牲的。”
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谁是要被牺牲的?阿月整个人都猛地一滞,因为贺芸罗的话心头泛起疑惑来。她说她是天定的大祭司,没有人敢质疑,如果她真的是利用真当手段当上这个大祭司的为何会有人要质疑?而且还说只有她最合适,换了是旁人就会被牺牲。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以至于令她不得不产生怀疑贺芸罗这个大祭司的真实性,她该不会是用了什么手段吧?阿月对北魏那些古老的传承并不懂,也没了解过。只是以前与北魏有生意往来时做过基础的攻略,特别是那次苏映抑来找她,她就对魏宫和祖制都寻来翻了翻,如果她没记错,据说大祭司的继任有很严格的制度,那甄选应该也不会草率吧?就是在这么严格的制度下,贺芸罗还能钻空子?这件事阿月有机会到是要好好查一下,那看来这个女人不仅是狠毒这么简单了,原本阿月还觉得贺芸罗嫁给苏映寒是因为感情因为门当户对,现在看来苏映寒选了她那才是水深火热了,想来他自己也是清楚这点才这么急着要对贺青彦父女下手。
阿月悄悄往后退,他们还说了什么她都无心再听下去,也怕被发现。路上遇到还在忙的宫女阿月将衣衫交给她,就回了浣衣局,临回去的路上她特意绕到漪澜殿外求见阮姑姑。阮姑姑是熹妃的人,她既然打着熹妃的口号去找她,这事自然与熹妃也脱不了关系,说明熹妃与姬典是一道的人。这不阮姑姑就将她引荐给了熹妃,偌大的漪澜殿中并无其他人,熹妃坐在主位上喝茶,是个生的眉眼精致的女子,一身雍容华贵却没有半点脂粉味将她的钟毓灵秀给压下去半分,难怪会说熹妃是最受魏帝喜爱之人。单这么个美人谁看了不赏心悦目。
熹妃显然也是早就知道了她,对她很是客气,不仅以礼待之,更让她在漪澜殿不要拘束,因为熹妃说起来与姬典的夫人是远房表妹,两人小时候玩在一处,关系亲厚,在得知了阿月的前因后果后自也将她当成是自己人了。
有些人或许真的是要讲缘分的,就像阿月与熹妃,他们虽是第一次见却有种亲近感。既然熹妃对他们之事都了解,那阿月在熹妃面前也就没什么好遮掩的,开口道“方才阿月与娘娘所说之事娘娘不觉得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