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娉婷想给生母请大夫,还没出院子,就被十多个人拦了下来。
去通报曲潆悦,只有两个字。
不请!
这些年曲娉婷母女俩花了多少银子?挪用了多少公款?
曲潆悦虽然不会查账本,但她身边的嬷嬷是已故夫人留下来的,只要一眼就能看出其中漏洞,曲将军不太懂这些,若不是曲潆之前不管事,他也不会交给曲娉婷生母。
发现漏洞后,曲潆悦便把曲娉婷母女的首饰,屋内的金器玉器统统搬出来拿去卖掉,弥补亏损。
她真是恨极了她们,每每晚上睡不安稳都会做梦梦到被欺辱的场景,若不是白楹她们赶到……
曲潆悦咬着牙,又把一日两顿改成了一日一顿。
身边的嬷嬷对曲潆悦的转变虽然担忧,但更多的是欣慰。
“小姐长大了,懂事了。”嬷嬷说,“日后嫁到别的人家,也能立的起来,不会轻易被欺负。”
换做平时,曲潆悦会羞恼一番,但此时此刻,曲潆悦却想到了那个面冠若玉的少年郎。
她红了脸,垂下头苦笑。
差点被凌辱的她,有什么资格配得上那人呢?
曲将军每每从军中回来,都能看到女儿的变化,有次他忍不住试探问了句那日救她的人姓甚名谁,哪家的儿郎。
曲潆悦便支支吾吾说了个名字。
曲将军:“……怎么听着像个姑娘的名字?”
曲潆悦脸一白,她真的好喜欢他……可她也知道,她配不上那么干净明朗的他。
曲将军安慰女儿,“爹去给你打听打听,总不会是安国公府的人。”
白这个姓氏除了安国公府的就只有一些不出名的小世家,或是小门小户,寒门子弟了。
曲潆悦也想到了这点,她犹豫着说:“那日,他带女儿去了一个庄子上换衣裳。”
衣裳是姑娘家的。
那个庄子莫不是他拿来养其他妾室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曲潆悦便心痛如绞。
她捂着胸口,低下头:“爹爹,您别去打听了,左右……都是不可能的。”
兴许他有喜欢的人了,兴许他已经成家,兴许,他对她毫无感觉。
她被那么多男人撕扯了衣服,只差一点,她就不干净了……她又怎么能奢想这么多?
每到夜晚,夜深人静之时,她再一点点回想,从玻璃渣中找糖吃似的,细细品味白楹对她的温柔,对她的安慰,还有她的怀抱,那么温暖……
曲潆悦以为自己和白楹再也不会见面了,她把她放在心里,小心翼翼藏好,不让任何人知晓。
谁知道,她竟然会在洛家的赏菊宴上看见心心念念的少年郎。
白楹是洛妃疼了好几年的姑娘,洛妃祖传的暖玉都给了她贴身戴着,洛家自然知道她这个人,并且对她很有好感。
洛家如今的当家人是洛妃的兄长,洛大人,洛老大人退居二线,和妻子过得含饴弄孙的清闲日子。
洛家也是一流世家,底蕴虽然不及秦氏霍氏深厚,但也远超其他世家,更重要的是,他们还有一个女儿在宫中位居妃位。
洛夫人难得办个赏菊宴,其他人家能不赏脸去一趟?
洛家清贵,在世家中的名声一直很好,这不,秦家三个已经出嫁的孙女都来了,霍家这边作为三儿媳的怀阳郡主代表霍家走了一趟,淮南王府世子妃也来了,都是顶顶有名气的人物。
将军府唯一的嫡女自然不能落下。
白楹是洛夫人亲自写了请帖请来的。
她早就想见一见洛妃娘娘视若亲女的姑娘了。
更何况白楹前头还因为祈雨出了这么大风头。
谁不想和她交好?
洛家含蓄,但也十分热情,白楹好不容易从洛夫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