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就预祝我们即将成立的公司前程似锦。我先干为敬,你们随意啊。”
姚知月举杯跟合伙人江星河和田凯碰了杯,神采飞扬地说道:“希望一切顺利,干杯。”
三人将酒一饮而尽,各自落座后,只听田凯招呼道:“姚小姐,吃了几年西菜,看看还吃得惯咱们的中国菜吗?”
姚知月笑说道:“自然,我这可是中国胃啊。”
三人在饭席上又将最后的方案敲定落实,姚知月和田凯各自占百分三十的股份,江星河占百分四十。
因为姚知月和江星河都是心理学领域,所以公司业务主要交由他俩办理,而公司成立前期的手续和对外交涉这方面交给田凯操办。
三人一拍即合,资金也快速到位,心情自然都很高昂,连姚知月也不觉多喝了几杯,“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姚知月拿起手提包起身离开包厢,田凯见她把门带上,眉目绽放出光彩,跟江星河碰了杯,挤眉弄眼道:“我说兄弟,你难不成还真是柳.下惠?放着这佳人不为所动?换成我,早在墨尔本的时候就下手了,近水楼台先得月懂吗?”
江星河眼底的落寞一闪而过,啜饮了一口酒,岔开话题,笑说道:“我警告你啊,你可别想打人家主意!”
“你当我傻啊,现在我们可是合伙人。再说了,天下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江星河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嘴角微微上挑,眉眼间一副难言之隐的无奈,那飘忽的目光不知道落在何处。
卫生间在走廊的拐角尽头,姚知月喝了酒,有点熏然。听着两侧包厢里传出来若隐若现的喧哗笑闹声,心头不觉涌起一丝烦躁。
她刚回国不到一个月,在找房子的时候刚好碰到了江星河。他们认识差不多三年了吧,江星河比她大一届,又是同专业的,因而她就一直叫他师兄。
有一次,他无意间聊起自己的职业规划,大有创办属于自己的心理咨询公司。姚知月刚好身上有一笔现金,也有这个意向,于是两个人一拍即合决定一起创业。
姚知月答应之后颇有反悔之意,倒不是因为信不过江星河的为人和能力,而是碍于他们有过一段短暂的恋情。跟江星河分手后,他很快就回国了,中间也联系过几次,最终因为姚知月的冷淡而不了了之。
不过,好在江星河又找了另外一个合伙人,免了尴尬。且看他状态也很不错,似乎早就对那段恋情不以为意了,姚知月这才把心落在肚子里。
神思飘忽间,姚知月走到走廊尽头,抬眸间,一道熟悉的身影猝不及防地落在她的眼帘里。她的脑袋轰然炸开,心脏用力跳了两下,连脚步都迈不动了。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陈逸明手里举着酒杯,对坐在他旁边的中年油头男人说着什么,而后昂起头一饮而尽,很快酒杯里的酒一滴不剩,他又利落地斟满,再次一饮而尽。
姚知月缓过神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清瘦了很多,那向来桀骜的眉宇好像是被什么磨平了,折射出一层疲倦的色泽。
但见,陈逸明连饮了三杯,而后又跟着另一个西装革履的地中海男人喝酒。在她的记忆中,陈逸明喝酒从来都是秉着享受的心态,就好像那一缕茗烟,悠悠扬扬中透着慵懒贵雅,何尝见过他这样仓促无奈。
突然,陈逸明的眉宇猛然蹙起,他放下酒杯,双掌合十表示歉然,而后加快步伐朝门口走来。眼见那虚掩的门就要被打开,慌不择路间,她随手打开了旁边的包厢房门躲了进去。
“你是哪位?”
姚知月回头对着包厢的主客尴尬一笑,歉然道:“抱歉,我走错了。”
话音刚落,她深吸一口气打开门走出去,再往原来的包厢望去时,但见大门紧闭,隔绝的还有里头觥筹交错的喧闹声。
姚知月失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