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备挺齐全啊!”
“哼!”阮青枝继续瞪他,“这本来是为我自己准备的!我是为了防备有人拖我去逛园子受冻……倒便宜你了!”
“确实便宜我了。”夜寒抱着牛皮袋往脸上贴了贴,之后眯起眼睛微微一笑,将袋子塞进了怀里。
这个动作本来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可是阮青枝看着夜寒的笑容,越看越觉得仿佛有些别的意味。她虽然不甚明白,脸上却愈发腾腾地烧红了起来。
感觉,仿佛被调戏了。
被他调戏原是常有的事,可是这会儿阮青枝心里分外憋屈:她听见他被罚跪的消息差点儿魂都吓没了,火急火燎地跑过来看他,可不是为了来给他调戏的!
这事儿怎么显得她那么……那么跌份儿呢!
不行,她得走!
阮青枝呼地站起来,狠狠地甩了甩袖子:“厉王殿下,您是被皇上罚跪的,我一个小女子实在是爱莫能助。这会儿我要去参加宫宴了,您就继续在这儿跪着吧!”
“好,你去吧。”夜寒没有挽留,一脸失落地低下了头。
阮青枝当然不能真走。可是话已说出口,夜寒又不挽留,她顿时觉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进退两难。
夜寒这个人,太坏了!都只剩半条命了还不忘消遣她!
阮青枝越想越气,将心一横咚咚咚下了台阶,果真要走。
转过花坛,身后传来了夜寒的声音:“玩得开心点,宫宴结束记得回来给我收尸……”
阮青枝脚下顿住,大袖一挥英姿飒飒地转了回来:“收尸啊?等你死了再收尸未免太庸俗了些!我老惦记着你,恐怕也未必能玩得痛快,不如我先叫人来把你抬出去埋了,然后再去玩?你那个皇帝老爹说不定很乐意给我另牵一条红线哦!”
夜寒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咬牙:“你狠。”
阮青枝哈哈大笑,顺势转回来在他面前蹲下,正色问道:“你到底怎么办?我也不能直接把你带走啊,否则你的罪名岂不是更重了?”
“没事,”夜寒轻笑,“你在这里陪我一会儿就好,应该很快就有人来了。”
“我猜也是!”阮青枝撇撇嘴抱怨道,“皇帝也就是趁我不知道的时候收拾收拾你,如今我知道了,他自然不敢让你继续跪着!”
夜寒失笑,之后又敛了笑容正色道:“你说得都对。”
这当然只是说笑。
笑够了,阮青枝又压低了声音问:“他到底为什么叫你跪着?是因为你私自跑去我家提亲吗?”
夜寒默然一刻,叹道:“这不关你的事。”
阮青枝撇撇嘴,一脸嫌弃:“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爹不喜欢你,不想让你做储君!我这个‘凤命’虽然还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即便是假的也未必轮得到你。如今你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去相府下了聘礼,又被我爹给吵吵嚷嚷闹得满城皆知,你爹当然生气!”
“你又何必一定要说出来!”夜寒叹气,“显得我怪可怜的。”
阮青枝哈哈一笑,干脆在他面前的地上坐了下来,认真地跟他讲理:“你怪可怜的,我也怪可怜的啊!你爹只是不想给你皇位而已,我爹却是连口饭都不想给我吃!我娘留下来的那些嫁妆养了他们十几年了,他还打算让我光腚出门,什么都不给我!”
夜寒再次被北风呛到,心中不禁感叹今天实在是太冷了。
这种天气不适合谈论“光腚出门”这种话题,真的。
夜寒很努力地让自己严肃起来,咳了两声正色道:“阮相高风亮节,不会如此绝情的。”
“咦,你都知道!”阮青枝惊喜,“所以你其实根本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惨对不对?在宫里你肯定也有人手,只是你让他们都不许救你!还有朝中……”
夜寒作了个噤声的手势,轻笑道:“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