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穿漂亮的斗篷、不用精致的炉子,也可以不带笔墨纸砚!我也会骑马会走路会爬山,为什么就不能带上我!”
“因为上京需要你。”皇帝冷冷地道。
阮青枝愣了一下。
耳边又听见皇帝说道:“关于瘟疫的事,几位太医已经研究得有些眉目。但他们毕竟不曾亲自去过阳城,所以药方能用不能用,还得你说了算。朕已经替你做主了,接下来太医院的事由你主持,直到将那瘟疫药方完全复原为止。”
阮青枝站了起来,面无表情。
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皇帝既然用剿匪来试探夜寒手中兵符的去处,当然也会用太医院来试探她的药方。
他甚至完全没有打算掩盖他的意图:夜寒要想调动西北军,就必须承认兵符在自己手上;她要想追随夜寒去西北,同样也必须承认自己手中有药方。
原是两边心照不宣的事,如今皇帝已经连这表面上的和平都不想维持。
阮青枝抬头看了夜寒一眼,见他微微摇头,便苦着脸委屈道:“都过去那么久了,原先的药方我早就忘光了!皇上,那药方当时就是在我脑子里灵光一闪就写出来了,治好了阳城瘟疫之后它就消失不见,这分明是神仙不想让仙方在人间流传!后来我也打听过了,南齐根本没有什么陇西节度使,那天来向我借药方的那个人说不定就是神仙派来的!”
“简直一派胡言!”皇帝嗤之以鼻。
阮青枝却坚信自己是对的,急得跺脚:“无论如何,我已经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您把我留在上京也没什么用,我根本帮不上太医院的忙!陛下,我要去帮夜寒……”
“青阳郡主!”皇帝怒声打断了她的吵闹,脸色十分不善:“朕念你有大功,一向对你百般宽容,但这不代表你就可以肆意妄为!事关天下,岂容你如此胡搅蛮缠!”
“可……”阮青枝仍有不甘,还想继续争辩。
皇帝却已拍桌站起,拂袖怒道:“从前看着倒还像样,如今是越来越不成话了!”
被皇帝说“不成话”可不是什么好事。阮青枝犹豫一下,住了嘴。
夜寒拉着她的手低头送了皇帝出门,压低声音道:“别吵,如今这个局面,已经对咱们很有利。”
“哪里有利?”阮青枝气急,“他要你孤身一人去北边剿匪!”
夜寒摇头,微笑:“怎么会是孤身一人?父皇不是把王优他们还给我了吗?我西北军将士齐聚,怕他贼匪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