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毫不讲道理的暴揍,他实在怕这少年又二话不说,先捅他大腿一刀,说一句放放血,减点肥。
出手一掌把死神打飞的矮胖轿夫目光冰冷盯着宁君惜,宁君惜毫不怀疑,只要他露出一点破绽,这轿夫一定会一巴掌拍过来。宁君惜猜测这应该是岳磐刻意安排到岳自成身边的保护之人,若不是他婆娑步前几日小成,还没靠近估计就被逮着了。
那两位挎刀男子立即脱出战团,看着宁君惜面色也不善起来。他们虽然看不惯岳自成的行为,但到底是自家将军的儿子,若是可能伤及性命,他们不会留手。
那群被宁君惜用巧劲打得满地打滚扈从从地上爬起来,凑在一起既忌惮又谨慎盯着宁君惜。
李禅反而成了最悠闲的,双手环胸,等着看戏。
“别怕啊。”宁君惜捏着岳自成的肩膀,骨头都摸不到,微笑从容道,“若我猜得不错,你是藏浦江的世子殿下对吧?”
岳自成张张嘴,想到上次被扇的几十个耳光,又闭了嘴,就直勾勾盯着宁君惜。
“别这么看我,是你先招惹我的。”宁君惜虽然奇怪这家伙怎么这么怂,却不动声色,“放心,毕竟是在你的地盘上,我不会伤你,就是给你个东西吃,怎么样?”
这位在清平仗着身份无法无天的世子殿下连忙摇头,他用脚趾头想就知道不是好东西。
只是摇到一半,他忽然感觉肩膀处一阵剧痛,痛得他大叫起来,然后嘴里便被塞了个东西,一下子就咽了下去。
“你……”岳自成瞪大眸子,又惊又怒。
“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宁君惜笑得人畜无害,“说说吧,说完了我给你解药,嗯,李禅,一起过来听听。”
李禅干咳一声,略微有点心虚。
……
清平楼上并不接待住店,不过姚君知这些倒是在租赁了座大院子,装饰布置自然比不得远安王府的富丽堂皇,偏多绿植花草,景致颇为清雅,倒是与姚君知的闲庭小院风格相近。
后院有一条人工修葺的潺潺溪流,其中锦鲤不知几许,皆不过拇指大小,在横跨溪流的小拱桥上,偶尔便可见到数百锦鲤游过的欢快景象。
这一个多月,姚君知常常喜欢孤身坐在桥墩上,看着锦鲤游曳,或者溪水潺潺,一坐便能半日。
要说姚君知此来清平,也不真是游山玩水,或者来找岳自成的晦气的。
几个月前,姚靖城与姚凌殇不知谈了些什么,隔天姚靖城便同姚君知说,这几年在外,被人欺负惨了,要秋后算账。
姚君知自然是不信,可盘问再三,姚靖城一口咬定,最后姚靖城把姚君知惹恼了,来了个闭门谢客,隔了几天,姚靖城离开青莲山,姚君知也未相送,却捎了消息,敢走别回来了。
那天,姚靖城还真不敢走了,结果兄妹两个当日收到了青云学院的来信,是青莲山大郡主姚絮雨的家信。
姚靖城与姚君知这兄妹两个都是天下一等一的大纨绔,天不怕地不怕,可两人却都怕姚絮雨这个大姐,这估计就是一物降一物。
在家信中,姚絮雨提及,姚靖城必须去清平县的清平城一趟,她晚一些会去,让他们等着,另外,给姚君知的任务是在姚靖城到达清平县之前给藩王岳磐打好招呼,认清自己的位置。
姚君知便这般火急火燎来了。
不过,她的任务到目前只能算完成了一半。
因为,岳磐还未来找她,或者说在装傻充愣。
姚君知站在拱桥上,扶着栏杆看着桥下金鱼一条条游过,偶尔甩尾便会激起小小水花。
姚絮雨给她的任务是早些时间来这里打点一切,但给姚靖城的任务她却不知道,所以,姚靖城忽然跟她玩金蝉脱壳的把戏,总不会是真闲的无聊孤身一路游玩过来。
远安王府世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