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颅,可是值钱得很,哪怕在清平县被岳王护着,也定有人斗胆去试一试能不能取下来。
她心事重重,思忖在这清平县会布一盘什么样的局,几方势力参与其中,谁会沦为棋子,谁又会从中获利。
近日,她倒是注意到了不少人,只是线头太多,她的青衣又不在手边,便有些力不从心。
“郡主,岳王府世子出来了”一个黑衣男子悄无声息站在姚君知身后,低头禀报。
“如何?”姚君知收回纷乱的思绪,声音冷冷淡淡。
“走路微跛。”
“呵,恢复得倒是挺快。”姚君知轻笑了下,转身背靠在栏杆上,“不过本公子现在没空理会他,让他快活这两天,等秋分时一并讨回来。”
黑衣男子略一迟疑,又道,“那位世子殿下被其他人教训了一顿,大小便失禁,昏迷不醒又送了回去。”
“姚靖城?”姚君知挑眉。
“是个少年,白发,与郡主生得九分相似,岳王府已经派了人去找那少年。”黑衣男子淡淡道。
“你说什么?”姚君知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下一句话她声音压了压,“什么时候的事?”
“黄昏。”
“轩辕无疆呢,让他跟我出去走一趟。”姚君知一展折扇,转身下桥走了,“不要迟到。”
“是。”黑衣男子低头应了声,身影往桥另一头而去。
……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人流减少,几条街道上逐渐冷清空旷起来,偶尔秋风卷落叶,便格外萧条。
宁君惜坐在一座四层酒楼的楼顶,看着楼下街道四通八达,偶尔有穿着甲胄的兵士四处寻人,街上便一阵鸡飞狗跳。
李禅仰面躺在楼顶,一脸生无可恋。
本来想着套路人,结果被人反套路了,还是让一个呆头呆脑的少年,这让李禅觉得很没面子,也很无奈。
这少年聪明总是不用对地方,真是想揍又揍不得的不爽啊。
“来了。”宁君惜忽然说。
李禅抬头往下面看了看,没看见,又坐起来往远处看了两眼,见到不远处一群兵士围起来了两个人,不由咧了咧嘴。
他见宁君惜直勾勾盯着远处那个少年人,便拿手在宁君惜眼前晃了晃,试图转移他注意力,见毫无成效无奈道,“你没想过,若是他们成了替死鬼怎么办?”
“不会。”宁君惜捏着手里的一块瓦砾,微微用力便变成粉末随风而逝,“之前,他从岳自成手里抢人还把岳自成揍了一顿,我不信岳磐不知,可他却安然无恙。小小年纪,能上清平楼三楼。这个人不是修为高便是地位高,或者两者都是。”
他抬头看李禅,“你可以告诉我些我不知道的,或者,为什么要让我接他的因果,当然,你不想说也无妨,我只想听实话,诓骗我的便不必了。”
“这世上,有生的相似的人并不稀奇,毕竟说不得几百或者几千年前你们是一家呢。”李禅认真道。
“我知道。”宁君惜嘴角噙着淡淡微笑,“我只是想知道。”
李禅无奈笑笑,忽然抬手指了一下,“来了。”
宁君惜转头看去,果然看到几队甲胄兵士跟在那二人后面,一众人往这个方向来了。
“帮我送个东西?”宁君惜歪头问。
“拿来。”李禅愈发无奈,伸手举在面前。
“喏。”宁君惜将一颗丹药放在李禅手心,“解药。”
他顿了顿又说,“其实那种要上吐下泻三日,也能一点点好起来。这个解药是让那个人帮一下那个,嗯,卖身葬父的那个女的,对那个人来说,应该是举手之劳。”
“好吧。”李禅歪了歪脑袋,“等着,别乱跑。”
他说完,整个人便径直从楼顶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