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纷纷大喊道“谢太傅前来助我等平叛。”
冬落脸上的笑意更甚。
范增的脸色已经黑的像一块锅底了,可他只能忍,虽然他不知道冬落抛给他的那一个卷轴里装的是什么,但看冬落如此镇定的模样,他也知道那必定是汉王的依仗,而汉王既然敢把这依仗抛给他,那肯定也不怕他将其毁了。
在拿着卷轴的那一瞬间,他便想到了很多,那卷轴里的多半就是汉王就藩陈国的诏书,或者是天子令。
只有如此,汉王才敢如此镇定自若的让他撕了去,无论那里面是周天子的诏书,还是天子令,他都不敢撕啊!别看这里是陈国,远离大周天宫,可要是他真的撕了,周天子也必定会心生感应。
敢撕他的诏书,或者是天子令,那不就是在挑衅王权,挑衅他吗?那真的就是活腻歪了。
可他也不敢打开那卷轴判定其中究竟是不是汉王就藩陈国的诏书,或者是天子令,若真的是,也就是说汉王更改陈国税收之法是合情合理的,不是触犯大周国法的行为,那今天这乱臣贼子的罪名,就不是王铁山替他去背了。
若他真背上了这谋逆的罪名,就算是汉王饶过了他,大周其余八王,洛阳城他的政敌,那些还在觊觎汉王之位的人,都会不留余力的将他踩下去,然后踩死。
就像六十余年前的汉王一样,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所以,他不敢赌,他只能让步。谁知道这个从大周洛阳来的汉王,见过周天子的汉王,倒底有没有诏书,或者是天子令。
诏书可能要通令全国,可天子令不用。
而他不知道他这一退,一让,就亏损
了王铁山以及羽林军,还有六百后天第五境。
不过既然他已经选择了让步,那亏损再多,他也不后悔,范增听着戎家军的嘲讽,带着范思远以及长安百官大步离去。
可长安百姓以及那些躲在暗处的人都没有离开,都在瞧着长乐宫前那一道有些削瘦的身影。都想要看看他接下来要干些什么。
看着范增离来之后,冬落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不知不觉间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浇透。
他知道范增是将陈霸先给他传位诏书当做是天子令,或者是他就藩陈国的诏书了。可他知道,这是假的。
如今范增退去,也就是说如今长乐宫之危算是暂时解了。
冬落退了一步扶在雪念慈轮椅的靠背上轻喘了一口气。
雪念慈感觉有些好笑,“看把你怂的,当初在落日楼的时候你咋不怂啊!”
“当初我不怂是因为我知道我们肯定干不起来。可现在不一样啊!你说要是范扒皮这脑子突然抽了一下,先天境的拳头砸下来,我这小身板可遭不住啊!没看到秦疏雨那把老骨头都快被打散了吗?”
冬落与雪念慈低声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开始组织善后工作了。
王铁山及其羽林军停止了反抗,很快便被戎家军给控制了起来,而那三百后天第五境虽然小有反抗,可在秦疏雨这先天境的强压下,那点反抗也就是一剑的事。
一剑长安。
伤者死者都被带下去妥善安排。
长乐宫前又恢复了安宁。
冬落望着长安众百姓道“从今往后,凡陈国百姓免除一切徭役赋税。”
长安百姓一阵欢呼。
虽然他们已经知道这条政令是从长乐宫中发出去的,是以汉王的名义发出去的,可真当听到汉王说了之后,长安百姓还是感到激动莫名。
等这群在范扒皮的打理下备受苦难的百姓停上了欢呼,冬落接着说道“本王知道,这一段时间有许多不利于本王的谣言在百姓间流传,本王也承认其中有些是真的,可其中很多都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