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之后,莫妮卡就感觉到不对劲。
曹真应该已经戒烟七年了,可现在整个房间里都是烟味儿,呛得她不想关门。
那个每次出现都精致到凭外表使身价远高于实际水平的男人,现在正只穿着calv
kle的高腰内裤,抱着几百年没拿起过的画板,描画着什么。
千琳,就是她吗?
莫妮卡拾起一张地上飘落的简练素描,心里有些泛酸。
“曹真,你在发什么疯?”
曹真点了支烟,没看莫妮卡,生冷地说:“我在想,我到底是谁。”
“哈?”
莫妮卡觉得自己跟不上这家伙的脑回路了。
他功利了十几年,在迈入三十大关的时候突然开始思考人生了?
这就是所谓男女心理成熟度的不同?
这种中二的问题,她在高中选择文理科时就已经思考过了啊!
莫妮卡走到他身边,抽走他手中的笔,把香槟塞到他手上:“可以告诉我吗,发生了什么?”
曹真把香槟放在地板上:“我不能再喝酒了。”
“你清醒点儿最好。”莫妮卡的话隐含着适者生存的现实,可是曹真好像完全没听懂。
他真的需要倾诉。
虽然他这辈子还从没这么做过,但他现在真的处在崩溃边缘。
从那天在酒吧遇到她,到相互索取的夜晚,从他开始浑浑噩噩地想她不停,到她终于再次出现,从她对自己的无所不知,到她又一次冷情地离开。
“她怎么能就那么说出她想我了,然后就干干净净地走掉。她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她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曹真喃喃自语,在烟草中毒中眼神涣散。
“她好像是属于我的一片,在这里,”他用手指着自己的心脏,“我从来都没有得到过,她忽然来,又忽然走,让我发现我从来都没有得到过……”
“曹真,你只是爱上她了而已。”